国庆放假,家里待了五天。
苞谷黄了,到家的第二天,就开始掰苞谷。
第一天下来,很累,浑身疼。
第二天早上,原以为要撒懒,吃完饭,跳上三马子,还是去了,比头一天更累更难受。
第三天累的感觉淡了,疼得轻了,饭吃得多了。
之后几天,也就适应了这种完全的体力劳动。
在二米多高的苞谷杆子下面,机械地掰着一个个苞谷棒子,偶尔望一眼一排苞谷杆子的尽头上方的天空,纯净湛蓝,浮云变做神马与仙牛,深秋的阳光尚带着灼热,从西南斜斜地照过来,而肃杀的天气,早已收回了苞谷的生气,给换上了黄色的秋装,在暗带凌厉的金风里,机械地微动着。苞谷叶子干掉了,碰着时浮起和在空气里,够呛。
一块田掰下来,做地头上歇着。喝一口水,真甜;吃一口滋瓜,真凉真好吃,刮一阵风,真舒服;瞥一眼蓝天白云,远山近景,真美。
一天忙下来,回到家,只在炕沿上坐着,真惬意。
一切的习以为常,都鲜活、深刻起来,太祖之号召:生命在于运动,上山下乡,实非妄作。
所谓思辨,所谓形而上,所谓生命之意义,实不如那一块瓜,一阵风。